气温动荡,使得千山这个地方有了些奇妙的景观。水稻和小麦已经收割,现在曾经灌溉用的河流已经结冰,地面上自然是银装素裹。前线打仗,千山这里基本上感受不到炮火,每天的行动基本上就是日常巡逻,小概率会得到组织下达的运输命令。然而,这里太平了很长时间,日常巡逻从两个月前发现了最后的幸存者以外,往后就没有发现什么人了,抵抗力量更是几乎没有。至于运输命令,不是收集一些木材就是把粮食运过去一些,微乎其微的工作量。
在冰面上,于世福缓缓走着,晃动了两下。拿着镐头,狠狠砸了两下冰面,只砸出来不到三厘米的坑,冰面根本没有为之撼动。他于是一招手,喊了一句:“It’s safe.”
“Ok.”岸上的恐怖分子答了一句,于是也走了上去。没想到,刚走几步,“扑腾”就摔了一个跟头,引得其他人发笑。
“Terrible.”他说着,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雪。于世福小跑了两步,在恐怖分子身边滑过,上了岸。
一个恐怖分子手抓了一把雪,握成一个雪团。看着它,自言自语:“It's the first time I've seen it.Very cold.(第一次见到这个,真的很凉)”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于世福。
“Yu!”他说:“Bring me gloves.(把手套拿来)”
“Ok.”于世福做了一个手势,匆匆往回跑。到了一个四合院,走进迎面的屋子里,开门进去,两个恐怖分子正围着桌子坐,聊天中。旁边有火炉,烧的特别旺。屋子里边有好几张床,几乎都是并在一起的,床位的床板都被锯掉了,并起来还有点儿像火炕的形状。
于世福左右看了一下,又翻了翻,不见手套。
“HeyYuWhat are you looking for?(你在找什么)”一个恐怖分子问了他一句。
“Gloves.”于世福说:“Mr.Tump need it.Outside is so cold.(汤姆普先生需要手套,外边太冷了)”
“OhIt's in the warehouse.(啊,它在仓库)”恐怖分子不由自主指了一下。
“Okthank you.”
说罢,于世福立刻跑了出去。
这个说的仓库当然不是之前的仓库,现在千山的据点在山上村落中的平房,而不是山脚的楼房,仓库自然是在四合院另外一个屋子里边。
于世福走向了四合院的左边,仓库就在那里靠近大门的房子。进去一翻,果然找到了手套,于是干脆拿了那边溜冰的恐怖分子,五人份的,毕竟都很冷啊!
正打算走,于世福停顿了一下。向回走,他路过了仓库的门,来到旁边一个带铁栏杆的窗户那里。向里看,几个衣服十分单薄的女孩子裹在一张大被子里边,抱着团蜷缩。于世福咽了口口水,正好有女孩子就发现他了。
“嘿,你们还好吗?”于世福缓缓说道。
“你、你说呢?”女孩子气呼呼地说了一句。
没有烧火的火炕,炕上一堆稻草。前后都有玻璃,但在寒风之中摇摇欲坠,仿佛即将炸裂。于世福咽了口口水,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会好?
“那个......你们冷吗?”
“穿着棉袄你不冷!”
于世福的心越发内疚了。
“其实你们......可以说说的,虽然有代价,但是都是不可避免的是不是?”
女孩子气呼呼地,想往出走,但也知道无论如何是打不到他的。于是,默默缩着,轻轻说了一句:“滚。”
于世福笑着拍了下脑袋,“在下告辞”,说罢便匆匆走了。太晚的话,恐怕汤姆普真的会问自己干什么去了。
好在,他们都沉浸在滑冰以及打雪仗的欢乐之中,于世福来完了都没人发现。手套递上去,正在打雪仗的汤姆普还说他来的正好。
于世福打算走,但是又不知道干什么,于是坐在了一边,看着他们打。过一会儿,恐怖分子在召唤他了,邀他一起加入打雪仗。于世福不好拒绝,和大家说了自己打雪仗还是很厉害的,叫大家不要生气,于是上了。
不到两个小时,所有人冻得不行,纷纷下阵了,一边往回走一边嘟囔着要好好烤烤火。于世福跟着回去了,大家其乐融融地在屋子里边聊天。
温暖啊!但是一想起来,于世福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内疚。
汤姆普似乎是看出来了于世福有些郁闷,于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HeyYuWhat’s wrong?(怎么了)”
“No wrong.(没什么)”于世福说:“Butthe girlat that cold place.They will catch cold.(只是那些女孩,在那么冷的环境,他们会感冒的)”
“How kindness you are!(你真善良啊)”汤姆普笑着说:“I think like you.Butthey are really incooperative.I don’t know what measures we can use that can make sure they don't run away.Yucan you understand me?(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她们是真不愿意合作。我不知道什么办法可以保证他们不会逃跑。于,你能懂我吗)”
“YesI understand.”于世福点了点头。“I think a word is right that the way to a man's heart is through his stomach.We can do like it.The way to a woman's heart is through her comfortable.My mean is if we want they not to run awaywe can let their house warm and comfortable than warehouse.It like Qin’s Chensheng and Wuguang Daze township uprising.Why do they risk their lives to revolt?Because they were late.But according to the law of the Qin dynasty.Latekill!SoChensheng and Wuguang uprising.Mr.Tumpcan you understand me?If we want they not to run away.we can’t let their house as cold as outside.”
这句还挺复杂,不知道恐怖分子能不能听懂?总之意思就是:“我认为一句话很有道理,‘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我们可以这样干,‘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先让她舒服’。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想让她们不逃跑,就让他们的屋子比仓库温暖舒适。那就像秦朝的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为什么他们会冒着生命危险起义?因为他们迟到了。但是在秦朝律法中,迟到就要杀头!所以,他们才会起义。汤姆普先生,你能理解我吗?如果我们不想让她们逃跑,我们不能让屋子和外边一样冷。”
也许是要素太多,恐怖分子全都思索了好一阵子,不过后来还是懂了。
汤姆普点了点头,说:“You make house comfortable.(你去干)”
于世福赶紧点头。
“Thank you.”
说着,就要起身。
“Wait.(等一下)”汤姆普拉了一下徐未成。
“Okwhat’s wrong?”于世福连忙停下来问。
汤姆普指着他,思考了一阵,说道:“What you say the QinChensheng and WuguangI’m very interested in them.(你说的那个秦、陈胜还有吴广,我很感兴趣)”
“Ok.”于世福忙说:“I will talk with you.(我会和你们讲的)”
“That’s tight.”
汤姆普允许他使用一部分的材料了,于世福则干脆说明了自己的方案:把原先屋子里的窗帘弄回来,后边那扇窗户钉上木板,给她们炕上铺上垫子,再加两床被子。似乎是觉得汤姆普可能不同意,所以于世福干脆接着提出在地上铺上毯子并没收他们的鞋和袜子。这么一说,汤姆普竟然当场同意。于是乎,于世福就带着拆料过去了。汤姆普亲自给他打开了锁,让他进去,之后在外边门口看了起来。
三个小时,于世福全都干完了。由于有恐怖分子在那里,几个女孩子对于世福一句都不敢骂,尽管他们听不懂,因为很容易就被他们视做是骂他们自己的,到时候就惨了。
干完活,都回去了。于世福回头,对着她们微笑了一下,锁上了门。不得不说,感官上是温暖了一点儿,但几个女孩子总不知道对于于世福该是什么态度。
太阳缓缓落山,她们一人吃了一个馒头,之后聊天的声音都几乎停止了。因为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才是真正的噩梦。
锁头被打开的声音,几个恐怖分子拿着手电走了进来,还有拿枪和拿绳子的。
“All rightwho is today’s lucky girl?(好了,谁是今天的幸运儿呢)”
手电照射了一圈,他们叫了两个女孩子出来,仅仅是说“你,还有你”,他们不在意真正的名字的。
两个女孩子缓缓走了出来,乖乖伸出了双手。拿绳子的恐怖分子握住她们的双手,用绳子分别紧紧捆绑了起来。到了屋子里,解开,两个女孩子又自觉地脱下衣服,又被捆绑上。只能说,这已经是日常了,每天都是。如果怠慢,一定会被打的。
于世福,此时在什么地方?隔间,这里是有一个小隔间的,是洗漱的地方。他坐在凳子上,开着门一边有些热气过来,之后就透过窗户望着月亮和星星。每天如此,这是他的日常。并不是说他们不让他看,而是他不想看,那对他太残忍了。
一零七师总部的树林,王骋御早早入睡。
梦,很快他就看见了一些什么东西。
女孩,一个又一个的女孩,坐在墙角畏缩,或者站在寒风中一步一颤。他都认识,一会儿叫了一声“凌雪儿”,一会儿又叫了一声“柏雪儿”。突的,睁开了眼睛。
四周看着,其他人早已入睡,没有醒着的。这是什么时候啊?王骋御不知道,也没得问,于是缓缓走了出去。
走出地道,寒风一吹,他打了一个寒战。现在这冷天,他们已是连岗哨都没有了,更何况这里不在接触敌人的面上,所以就更不需要了。
王骋御爬上了树,到了最高的地方。看着月亮,莫名有些心痛。
“真是,好天头啊!”
他在脑子不好使的时候说的话,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缓缓着,扯着嗓子,就唱了起来。
“天上升起一弯月牙,啊啊~。月牙弯弯,正把那个月光洒,啊啊啊~。”
于世福看着同一个月亮,也有些心痛,差点儿抽泣。
“人都管月牙,叫月老。月老儿专把,专把那个红线扎。”
王骋御回想起了,回想起了曾经和妹妹一起玩乐的日子。于世福也想起了一个女生,虽然我们不知道是谁。
“红线扎紧两颗心~。两颗心从此,就在那个一旮沓呀,嗯呐诶嘿诶嘿哟~。”
王骋御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抹了把眼泪,正式扯起了嗓子。
“夜深啦,月亮出来啦!天黑啦,心儿却亮啦。今晚~月深~人不静~。都盼着月牙,月牙到咱家,嗯呐诶嘿诶嘿哟~。”
天色已经黑了。
温暖,相比前几天来讲,简直是温暖极了。
棵着身子的女孩缓缓蠕动,钻出被子里,一条粗壮的手臂还在她的脖子上“勒”着。她向右边看去,成排的人之中最后边的那一个,于世福睡得正香甜,看起来就叫不醒的那种。
女孩叹了口气。
“真是的,这个时候还能睡的这么香......”
这当然是心想,女孩不敢在这个时候说话的。恐怖分子神经都很敏感,一定会醒。一个惊醒,就会全都惊醒。全都惊醒,就免不了要挨打挨饿。
缓缓着,成排的人当中也冒出来另外一个女孩子。两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对了一下眼神。之后双双叹了口气,差不多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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